一劍破怒了空氣，空氣如涓涓細雨，那雨後的臉色帶著笑意。一鞭卷藏了縫隙，鞭體似層層樓宇，關閉的窗簾帶著邪氣。

就在這呼與吸的剎那間，一聲雷鳴般的嘶吼，原本灼熱的空氣，像是龍卷風般，對著蒼一就是一擊致命。“你？”那臉色蒼白的蒼一此時睜圓了瞳孔，那似乎明白卻又不甘心的語氣，讓他整個人都顫抖了一番。

“哈哈！”毛彰此時像是洗刷千年冤屈的罪人，滿臉那得意之形，毫無掩飾的刺滿了蒼一一臉的鄙視。接著又是一聲爆喝：“安心去死吧！”

此時的蒼一卻是大笑一聲，對著毛彰蔑視的笑道：“還是你那畜生厲害！想殺我也沒那麽容易。”剛完了這句，蒼一的全身似乎以十倍的力量爆炸開來，待毛彰定睛時，蒼一卻消失的無影無蹤。

“瘋魔減壽功？”毛彰也沒追的想法，對這門功法也是略知一二，又轉向了奉先那看去。

奉先被一股力量東拉西扯，龍茹茹此時也是吃力的緊，在加上還要照著奉先，不消一刻鐘的時間，就被十六把武器架在脖子上，被生擒了。

“都和你說了，有人自會把珠子送到我手上。”此時毛彰對著倆人邊走邊笑著說道，接著又對那拿著大斧的手下命令道：“把他們弄暈。”

剛聽清這話語的奉先，緊接著就是不知人事。

待醒來時，身體被綁在一個木樁之上，而龍茹茹也是一般無二，冰盤如晝，特別是秋季的月。

毛彰此時慢慢的從臺階下，一步一步的走上來，嘴角那笑意在奉先心裏，真想狠狠的抽他耳光，臺階不是很多，這平臺和苗疆祭祀的場面有些相同，而臺子下站滿足有一百多號人，除了今天傍晚遇見的，其他都面生的很。

毛彰走到龍茹茹面前，又是奸邪的笑了笑，擡起龍茹茹那藏在頸部的下巴說道：“嘖嘖！可惜咯！”接著又走道奉先旁邊瞧了一眼，搖了搖頭，回到龍茹茹處開口道：“幫你想了很久，想到三個辦法，有沒興趣聽聽？”

剛想繼續說下去的毛彰，硬生生被龍茹茹的一聲“滾！”停了下來。他也沒生氣，吸了口氣繼續說道：“最好的辦法是你就光榮的嫁入我們達木亞統領，當他的妻子，嗯!這辦法好。還有稍好的辦法則是，你嘗一嘗我們巫殿的失心蠱，然後再嫁給我們得達木亞統領，最後一個，我想了很久，那就是死。”毛彰每次說道達木亞統領時，都會指著臺下那位拿著巨斧的男子，然後自導自演的說著讓他想了很久的辦法。

“你殺了我，就現在。”龍茹茹淡淡的說道。

“哦？不！那第三個辦法是給他的。”說完指了指奉先說道。

龍茹茹扭過頭，沒有理會毛彰那長得醜惡般的嘴臉。

“那我幫你選吧！“話語剛落，便從懷裏拿出個橢圓的皿器，如胭脂盒般大小，接著便小心的打開，裏面呈現出一團綠油油的膏狀物體。

在一旁的奉先，猛的扭著身子，那眼珠被心火扇的通紅，爆聲喝道：“你要是敢動她，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。”

剛拿出匕首的毛彰轉過頭看了看此時暴走的奉先笑道：“你不說我還忘記了，放心你是做不成鬼的。”也不等奉先再一次說話，便用匕首小心翼翼的撬起那膏狀物體，往龍茹茹額頭抹去。

被這物體黏住的龍茹茹，剛開始並無異狀，緊接著她那雪白的面盤再次的失去了血色，好像承受著無邊的痛苦，小指的指甲插進那倩嫩的手掌，那血悄悄的淌在地上，就在這時，龍茹茹猛的擡起頭，一聲大吼，那天際的雲似乎都顫抖得打著寒顫，就暈死過去。

看著龍茹茹暈死過去的奉先，此時身子扭動的更甚。而在這時，倆人從臺下扛著一副水晶似的長方形盒子上來，那盒子和古棺一樣，在毛彰面前放下，倆人便轉身往臺下走去。

毛彰此時卻是帶著哭腔的趴在水晶棺蓋上說道：“師傅！我終於找到千年蚌珠了？足足等了三百年，終於讓我等到這一刻。”說完這句，毛彰便挪開那水晶棺的蓋子一個角，便把從龍茹茹身上奪來的千年蚌珠小心翼翼的放了進去，又合了起來。

合滿之後，便對著奉先走了過來淡淡的說道：“該送你上路了。”

“你為什麽要殺我？”奉先也極為冷靜的說道。

“本來是不想殺你的，但是你身上帶著清心壁石，說明你是七清峰的人，而我又要了他們的至寶，你說要是我不殺人滅口，後果連我自己都怕。”毛彰似乎很細心的解說著，突然又是一聲吃驚，“生命之葉？”

奉先看了看那裸露的右手臂，那玉片也是鑲嵌在臂上，還有那胸前掛著的生命之葉，才明白原因如此。

看著這小夥子發呆，毛彰只是略帶疑惑的笑著說道：“只能怪你自己愛顯擺罷了。”說玩便要動手，然而就在這時，他身後的水晶棺顫抖了一下，奉先和毛彰同時都聽到聲音往那水晶棺看去。

那水晶棺蓋卻是徐徐的挪動開來，不多時，便一個身穿淡綠色的中年女子飄了出來，亭亭玉立在毛彰和奉先前面。

毛彰此時顫抖著，連手上的匕首都滑落在地，而沒感覺似的往淡綠色著裝的女子緩緩走去，嘴裏還嘟嚷著“如夢”。

那綠油油身著的女子，對著毛彰微微的笑了笑，一擡手，綁在奉先的繩子如被利刃割開一般，斷了開來，還沒等奉先和毛彰吃驚，那女子便開口說道：“其實我已經死了。”奉先聽到這一句話更是吃了一驚，而那毛彰此時笑了起來說道：“是千年蚌珠延長了你二十年壽命對嗎？太好了！我們…”

還沒等毛彰說完話，那叫如夢的女子擡了擡手，便接著說道：“是我用父親的斷續丸封住了本體，又強行封住了自己的真氣，所以我才告訴你，找到千年蚌珠時，放入我棺中我便可以醒來，這才能使我在千年蚌珠出現的那一刻醒來，我必須要看到這一刻，哪怕我只有一刻鐘的時間。”

毛彰聽到如夢的話，強行忍住悲傷的問道：“為什麽你要騙我，為什麽你要騙我找到千年蚌珠你能再活二十年，為什麽？”

如夢聽到毛彰的話，也是黯然的嘆了口氣，輕輕的拭去那毛彰下眉處欲滴的淚水，輕聲的說道：“因為這千年蚌珠。”

“千年蚌珠？難道…”毛彰疑惑的說道。

再一次打斷了毛彰的話，接著說道：“在四百年前，我父親巧合的救了易周大師。”

“就是那傳聞可以推演天地的易周大師？”毛彰吃驚的說道。

“是的，那大師為了報答我父的救命之恩，自傷十年壽命推演我族五百年興衰，那十二字我父親臨終時才告訴了我。”如夢如回憶機似的慢慢道來。

“什麽十二字，我怎麽不知道？”毛彰此時也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的說道。

“蚌珠現，巫族滅，人琴去，天地接。”如夢一字一字清晰的說道。

這十二字一出，頓時讓在場的所有人都蒙了頭腦，包括奉先在內，而更為吃驚的是下一刻，下一刻如夢居然朝著奉先跪了下來。

奉先吃驚得不知所措，尤其是如夢跪下之後，所有人都朝著奉先跪了下來。

“少主。”那跪下的如夢緩緩的對著奉先叫道。

“什麽？少主？”要是剛剛的下跪只是霜天的寒冷，那麽繼而又是大雪，那是怎麽個天寒地凍。

“你自己可能都不知道，凡是我們至高無上的魔帝一族，都有個遺傳，那就是腳底有片青葉。”如夢還是平靜的解釋道。

“你怎麽知道？”奉先也沒否認，只是好奇問道。

“因為這顆珠子。”剛說完便拿出那千年蚌珠，便繼續說道：“千年蚌珠的光本是幽綠色的，只有魔帝一族在旁邊時才會放出黃色的光，而有龍脈一族在旁時就會泛著白光，也許是少主修為不高，所以這珠子才會泛著微黃的光線。”

奉先聽到這才頓時撥開了雲霧，為什麽當時蚌要挺身救他。便出聲讓他們起來說話，畢竟這樣和人說話是頭一次，心裏的疙瘩泛著層層的不習慣。

如夢沒有起身，身後的眾人也沒敢起身，那毛彰剛起身，看見如夢卻不肯起來，又跪了下去。那跪著的如夢突然哭了起來，毛彰見狀，緊張的看著如夢，卻遲遲不知怎麽開口。

“還求少主準許我一件事，要不我到死不起，我巫族眾人到死不起。”那帶著哭腔的如夢梗咽的說道。

奉先聽到這，疑惑的撓了撓後腦勺，尷尬的說道：“要是我做的到，我一定做到，你們先起來說。”

“求少主從現在開始一直帶著毛彰，不允許他離開你十步之外，只要一個月即可。”如夢看了看毛彰懇求的對著奉先說道。

奉先剛想問為什麽，然而如夢睜著眼呆呆的看著毛彰，一動不動。毛彰也發現了異常，試探了下，突然的發現如夢居然羽化而去，頓時看哭聲終於壓抑不住體內的悲傷，哇的如小孩般哭了起來。

奉先看到這情況，剛體內的怒火現在已然消失殆盡，轉而拍了拍毛彰輕輕的說道：“讓她安息去吧！”說完便轉身來到龍茹茹旁，解開束縛她的繩子，一把抱著此時還在暈厥的龍茹茹。

毛彰緩緩的抱著如夢站起，一步更似沈重的一步，邁近那水晶棺旁，輕輕的把他的心放了進去，隨著如夢的身體，久久的不肯合棺。此時的回憶和旋律只有他清楚，那宛如風一樣的回憶，淡淡的帶走了他的思緒。

良久過後，奉先被毛彰帶入了一間寬敞的屋內休息，而龍茹茹被奉先抱到了他隔壁的屋子。剛領著奉先進屋的毛彰，撲通一聲便向奉先跪了下去嘴裏悲傷的說道：“少主，我錯了。”

奉先也知道他所說的錯，錯在哪，便開口說道：“你把龍茹茹的無心蠱解藥給我吧！你對我的冒犯我不放在心上。”

聽到奉先這麽一說，毛彰卻又哭了起來：“無心蠱沒有解藥。”

“什麽？”此時的奉先像是被天雷劈中一般，呆立的一動不動，隨之又緩了過來對著毛彰說道：“能活多久？”

毛彰聽到奉先這麽一說，停住了哭泣說道：“不會死，但是每過倆年就會忘記她愛的人，然後從新在愛上，反反覆覆直到死亡的那天。”

聽到不會死，奉先也是松了空氣，畢竟有的是時間去找這解藥，世間之大無奇不有，總有相克之物，也不計較的對著毛彰說道：“你起來吧，解藥我慢慢找，還有你那天一門的那倆個弟子放了吧！他救過我的命，就當我欠你個人情。”

聽到奉先這麽一說，毛彰又想跪了下去，卻被奉先攔住了。供著手說道：“少主是我的恩人，此等小事我現在就去把他們放了。”說完便告辭的往門外走去。

剛出門不過一呼吸時間，就傳來了毛彰的嘶吼：“誰？給老子滾出來！”

聽到這聲喊，奉先也是急忙的跑了出去，卻是滿地的屍體映入眼簾，巫族一百零七號人就這樣躺在那祭壇下的大院裏。看著毛彰的發狂，奉先第一反應便是往隔壁房間沖去，然而更驚嘆的是龍茹茹卻也不見了蹤影。

奉先略有思緒的走出了龍茹茹的房間，嘴裏還嘟嚷這如夢剛說的那十二個字，“蚌珠現，巫族滅，人琴去，天地接。”

此時在一旁的毛彰聽到了奉先的話語，也是默念了這十二字推演，剛念完，便又輕聲說道：“對，人琴！人琴。”

聽到毛彰嘴裏喊著人琴，便好奇的問道：“什麽人琴？”

奉先這麽一問，毛彰走了過來對著奉先輕聲說道：“天地間有三大至寶，天書、地筆、人琴，據傳說得一者可以縱橫天下，得三而可以羽化登仙。”

“什麽？”奉先聽到毛彰這麽一說，吃了一驚，轉而有問道：“難道你知道人琴在哪？”

毛彰看了看周圍，還是輕聲的說道：“人琴在我族已有倆百餘年，但是沒人能用，現在就在祠堂那，只不過…”

“只不過什麽？”奉先聽到毛彰說只不過，便著急的問道。

“只不過要一百零八位巫族血脈的血才能拿的出來，這是我們老祖宗的禁制，不然誰都沒辦法就算是虛界玄道境界的來也是枉然。”本應有希望的毛彰突然有陷入的沈思。

“你們巫族原來這有多少人？”奉先好奇的問道。

“一百…？”毛彰無意的回答道，卻是吃了一驚的說道：“剛好一百零八位。”

“啊？”奉先一聽，頓時嘴張的可容下一枚雞蛋，又看了看那周圍的屍體，便嘆了口氣。

“有了？”聽到毛彰這句有了，腦子裏卻不知道在想什麽，還沒等奉先說話，那毛彰舞者鞭子，便把那一百零七具屍體，鞭在了一排，一鞭過去所有人的大腿都出了一條血痕，毛彰也不遲疑，拿起他那平時裝酒的葫蘆，便把那些流出來血運用氣力，統統裝入了葫蘆當中。裝完後，便又到祭臺上，把如夢的棺也擡到了肩膀，走到了奉先面前說道：“我們走。”

倆人穿過奉先原來住的房子，再走大約倆百米，就到了一個似乎很是破舊的木屋，雖然破舊，但是依舊的莊嚴，沒有豪華，沒有鋪張，有的只是那隱隱飄出的香氣，似乎這香火從沒有斷過。

倆人走了進去，那祠堂燈火通明，只見毛彰徑直往祠堂放墓碑的階臺走去，然後劃開指尖，一絲殷紅的血冒出，而就在這時，毛彰對著最中間的那塊墓碑，緊緊抓住，似乎很用力的往下按的樣子，轟隆，那階臺整個往上升了倆米有餘，出現了一個石門，裏面黑洞洞的，一陣陰煞之氣冒出，讓人有一種驚恐的感覺。

毛彰也不遲疑，打起個火折子便往裏面走去，奉先也跟了上去，下過二十個臺階，毛彰便把裏面的長青燈點亮，整個空間頓時亮了起來，中間有個一人高的石臺，石臺前面有個香爐，倆旁有燭蠟的痕跡，前邊擺著一張草編制而成的蒲。

“你來過這？”看著毛彰輕車熟路的樣子，奉先便好奇的問道。

“每任族長每個月頭一天都要來這拜祭。”毛彰對著奉先的問話並不吃驚，淡淡的說道。緊接著，他拿起那葫蘆裏裝滿一百零七個巫族同胞的血就往石臺處倒去，那石臺好像是個吸血鬼似的，那倒下的血液並沒有溢出分毫，全部好像棉花吸水一般，被吸了進去，最後毛彰拿出把匕首，在手腕處割開了條縫，流淌著的血也向石臺滴去。

看到這場景，奉先連忙上去阻止，急切的說道：“你幹麽？”

毛彰笑了笑說道：“這裏面只有一百零七個巫族同胞的血，加上我的才夠數，不然我們倆都要死在這，”

“你怎麽不用她的，他不是你們巫族的人嗎？”奉先指了指那被毛彰擡進來的水晶棺說道。

“她是我愛的人，之所以擡來這，是想我死的時候能和她在一起。”毛彰對著那水晶棺悲傷的說道。

“你這樣做對得起她嗎？她讓你和我在一起就是為了讓你活下去，知道嗎？”奉先的語調越來越大，看著毛彰並沒把手離開那石臺，便要去阻止，卻被攔住了。此時他的連漸漸蒼白，繼而慘白，才緩緩的挪開到水晶棺旁自言自語的說道：“如夢，讓我自私一次吧！我只想和你在一起，不管生還是死，讓我好好陪陪你好嗎，別管那世俗，放開那輩分的圈套，我來陪你了。”

“你！”聽到這奉先的淚水也劃過了臉頰，但還能說些什麽呢？一個為了心愛的人，這無疑也是種解脫，別管那輩分的圈套，是他們師徒戀讓人歧視嗎？不！這些在真愛面前根本就不是阻礙。

那水晶棺又傳來斷續的聲音：“少主，求您最後件事，把我們葬…”後面的話沒有說完，便躺了下去。

奉先往毛彰處走去，一聲石與石摩擦的巨響，響徹了整個祠堂，一個黑黝黝長方形琴臺映入眼簾，沒有玄，沒有別的顏色，像一塊燒焦的木頭，多的只是那木頭中間有個正方形的凹槽，僅此而已。

如果換取下輩子的繼續，寧願現在就隨風而去。那嫻舌的離絢之音，卻在我心底繞梁屢屢，揮之不去。那秋波，是西湖中央的漣漪，那香氣，是宇外空氣的游離，那氣息，是鋸齒把我割離斷氣。示愛在你指甲裏，劃開誰的春風得意。

奉先在那連綿山脈的斷缺處，靜靜的吹起一曲青葉，那瀑布之聲雖大，但是曲卻在他心裏奏起。

他拿出那泛著黃光的千年蚌珠，靜靜的望著，他望的不是它而是心裏的她，靜靜的那蚌珠隨著水流而去，隨著他倆而去。“就當作送他們離別的禮物吧！”離開珠子的手，輕輕的拍下原本沒有的漣漪，連他自己都不知道，現在的他是在秋天，還是在心裏的春天，而他那心間的古帝青龍珠，卻是讓他對龍茹茹意外的親和，這是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的事。

一只鷹在空中翺翔，那俯視大地的感覺，自己是多麽的高大，想到這時，奉先也突然，脫開鞋子，看著自己腳底那如枯樹一樣的筋脈，久久不能理解，為什麽他們說腳底遺傳的青葉，而我的是枯樹？正當思索這問題，那腳底的三個小洞傷疤，卻讓他想起黑鴉林的夜晚，和那祖。

就在這時，那個造傷者突然在遠處喊道：“小夥子，你在這悠閑自在，羨煞旁人啊。”

奉先皺了皺眉，穿上鞋子的同時，他們也近了身，那羽化卻是恭敬的說道：“謝謝奉兄弟救命之恩。”

還沒等奉先開口，他旁邊的羅小夢卻哼了聲道：“要不是他，我們會在這受半個月的罪？”

“師妹！不得無理，我們在這被魔人抓了，和奉兄弟沒絲毫瓜葛，不能硬加在別人身上。況且昨晚多虧奉兄弟相救，你還不謝謝奉兄弟。”羽化說完，便朝羅小夢看去。

也還沒等羅小夢開口，奉先卻說道：“算了？舉手之勞罷了，不必言謝。”說完突然有想起昨天傍晚的那蒼一，接著問道：“你們是不是有個師叔叫蒼一？“

“你認識我們蒼一師叔？”羽化顯然驚疑的說道。

“不認識，不過昨天傍晚被毛彰打傷，往東面逃走了。”奉先平淡的說道。

然而在羅小夢眼裏，奉先用逃字似乎丟了她門派的尊嚴，便嬌喝道：“我們師叔怎麽可能逃走，定是不想和毛彰計較罷了。”

奉先也不想和這個蠻纏的女子計較，而旁邊的羽化還是恭敬的說道：“小兄弟準備上哪翔游？”

“巖城。”奉先毫不思索的道。

“既然如此，我們就一同前往，估計你說我師叔往東走了，應該也是在巖城附近。”羽化顯然也是覺得逃字有失顏面，所以也沒說這字。

奉先本想拒絕，卻又想到自己不會飛，靠走什麽時候才能走到，於是便答應了下來，就這樣三道人影往東面飛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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